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※是篇一切都很突然的設定.......請慎慎慎.....

 

「虎哥哥、虎哥哥!」年受敲著虎笙的房間的大門喊道。但喊了很久,都沒人應門。

「唉呀,這不是年受弟弟嗎?到虎家來有什麼事嗎?」家中的管家聽到年受的聲音,便走來關切,睥睨的看著年受。

「我要找虎哥哥。」年受緊抱著虎娃娃,他退後一步,警戒的回答。

「虎笙少爺這幾天不在家,年受弟弟就別費心爬牆來找他了。」管家笑嘻嘻地說著,他手伸直朝向虎家大門,「過幾天再來吧,不過以後麻煩你從大門進來,年受弟弟。」

「唔……」年受皺眉,對方禮貌性的請他出去,他不好賴著不走,只得拖著沈重的步伐走出大門。

虎笙家是當地有名的望族,找什麼人都得經過虎家大門,但年受這孩子虎家人不喜歡,老是爬牆入境,被虎家視為野孩子。

管家看著年受離開,便站在虎笙房門口。只聽見裡頭傳來了冷冷的聲音:「走了嗎?」

「是的,虎少爺。我要他過幾天後再來。」管家輕笑著,裡頭的人說:「嗯,謝謝。」

「晚膳已經準備好了,待會為您送上。」

「嗯。」虎笙啜飲一口茶,他已經待在房裡好幾天了,沒見著年受那小東西,他心裡難受。

家裡禁止他和年受見面,父親認為,既然身為望族,就該有望族的樣子,不該和一般人有過於親密的交往。

所以他們將虎笙關在房裡,門上繫了鈴鐺,若虎笙想逃,鈴鐺會響徹整個虎家,管家們會合力阻止。

 

叩叩。

敲門聲伴著鈴聲,叮叮噹噹,門開了。

「少爺,晚膳來了。」

管家將晚膳端到桌上,然後作揖離去。管家旁的奴婢負責將門關上。

 

看著龍蝦魚翅,他完全沒有食慾。

再好的佳餚,也比不上和年受在大街上買的包子美味。

虎笙趴在桌上,眼神迷濛的看著滿桌的碗盤。

 

唉,小東西,我很想你呢……

什麼時候才能見到你呢?

 

叩叩。

敲門聲又響起了。

管家進門鞠躬,「少爺,老爺請您到大廳去。」

「嗯。」虎笙輕應一聲,便起身朝大廳走去。

 

「笙兒啊,好久沒見你了。今日特地給你報報喜,你猜,是什麼事兒?」父親口氣異於平常,少了些嚴肅,心飄飄然的,都快飛到天頂了。

「孩兒不知,是什麼事兒讓爹這麼開心?」虎笙酌字酌句,就怕說錯話。家父的臉說變就變,陰晴不定。

父親長期在外,很少回家,這趟回來肯定是有什麼重要事。

「你一直待在房裡,所以沒法當場聽見。那縣太爺啊,今早上門來提親啦!哈哈。他的女兒琴棋書畫樣樣行,跟笙兒可說是郎才女貌、天作之合啊!」父親笑得合不攏嘴,他抖抖寬袂,抿一口茶。父親每說一句,虎笙的臉就暗沉了幾分。

「爹、我……」

「別說了別說了。」父親擺擺手,「我已經答應了這門親事,再過幾天啊,對方的轎子就會到家裡來迎接了。」父親這幾天都會在家,他似乎急著想看看新娘的樣子。

「答……答應了?」虎笙彷彿看不到未來。

「怎麼了?對方可是官家,和我們望族是門當戶對。即便笙兒你有更好的人選,都不成。」父親強硬的表示,「我已經答應了這門親事,你只管好好整理自己,看你這麼瘦,肯定沒什麼吃,我叫管家們再準備多一點東西給你。」

父親說完,便請虎笙回房。

 

虎笙慢慢的走回房裡,失魂落魄,望著桌上那些大魚大肉發呆。

從小,他就沒有選擇的餘地。所有的一切,都由父親掌理。

包括他的人生。

母親早逝,他猶記以前常和母親聊天,他和母親的臉,也有幾分神似。父親的命令,就連母親也不得吭聲。

以前總覺得什麼事都讓父親、管家打理得好好的,什麼也不必擔心。但現在,這種被掌控的感覺,他漸漸地不喜歡了。

 

 

隔天,年受又來敲門。

「虎哥哥、虎哥哥!」

他似乎忘了前一天管家說的話,依然爬牆。也不管虎笙是不是在家,一直敲著叮噹作響的門。

「是小東西……小東西來了。」原本還在睡夢中的虎笙,被聲音驚醒,他急忙跳下床,前去開門。

就在他走到門前時,聽到父親的聲音,準備拉開門的手驟然停下。他側耳傾聽他們的對話。

「你是……年獸家的孩子吧?」父親瞇著眼笑問。「不過笙兒他——」

「沒用的!就算你們叫我過幾天再來,我還是會每天過來。」年受固執地說,「我不相信虎哥哥會出門!就算出門,他也會帶著我出門!」

「哦?」父親發出懷疑的聲音,「我們家的笙兒,什麼時候變得那麼隨便了?」說完,他朝門上望了下,心想看來必須禁止他們見面才行。

「才不是隨便!虎哥哥他很有禮貌、很體貼,跟隨便完全沾不上邊。你們這些老頑固自以為清高,望族了不起啊?我我我……我呸!」

「你!」父親的眼神頓時變得銳利,他拿起一旁的掃把,作勢要打年受。「果真是年獸家的孩子,野到不行。看我怎麼教訓你——」

「哇、啊啊!」年受左躲右閃,像隻猴子一樣,在房裡的虎笙看得很緊張,他忍不住打開房門衝了出去。

「小東西!」

「虎哥哥!」年受看到虎笙,表情變得十分雀躍。

虎笙繞過父親,一把抓住年受的手腕往門外跑。

「笙兒……」父親看到兒子往外跑,馬上叫了管家,「你們幾個,去把我兒子帶回來!」

父親怒得從鼻內哼出一口氣。

那兒子越大越不像話了,回來得好好管教管教。

 

 

「虎哥哥——」年受看到後面有幾位虎笙的管家在追趕,急忙提醒他。

虎笙點點頭,他知道不可能走遠,但好不容易從家裡逃出來,就讓他多牽一下年受的小手吧。

「虎哥哥……我、我好累……」年受不停地喘氣,虎笙的腳也無力再跑下去了。

他搭著年受的雙肩,認真地說,「小東西,聽好了……我這次若回去家裡,可能再也不能——唔!」虎笙的話還未說完,後腦勺就被賞了個爆栗。

「神仙!」年受擰眉,看著從天而降的清秀男子叫道:「如果你也想奪走虎哥哥的話我……」

【別把我跟那些渣滓混為一談,我是來帶你們走的。】神仙撥撥他的黑色長髮,媚然一笑。隨後一彈指,變出一張毯子,毯子就像有生命般包覆住他們三個人往上飛。

管家們趕到時,少爺已經在他們無法碰觸的高度了,他們只能在地上乾瞪眼,咒罵著年受。

年受對著管家們扮鬼臉,隨後轉頭看看神仙笑著,「神仙,你是來幫我們的嗎?」

【是親親小老婆的命令,說是用綁的也要把你們兩個綁回去。】神仙撐著臉頰說道。他只聽年獸的話,幫忙什麼的,他可沒想過。

「謝謝。」虎笙微微頷首,「那請問是要帶我們去哪裡呢?」他看毯子飛行的方向,似乎不是年獸家。

【嘛,我的小親親說先帶你們去天庭避避風頭,之後怎麼樣再做打算吧。】反正天庭一般人也上不來,要避一輩子也是沒問題的。

雖說是年獸的命令,但神仙並不清楚虎笙這傢伙的為人。他撇眼看著虎笙,【你喜歡小受嗎?】

虎笙愣了下,溫和地說,「是的,喜歡。」

【真的喜歡?】

「真的。」虎笙點點頭。

【是嗎?】神仙又問了。

「是的。」

「臭神仙,不要欺負虎哥哥!」年受不停地搥神仙的臂膀,但這種拍打程度根本不痛不癢。

【嗯,看來你是真的喜歡。】神仙嘻嘻笑著,【要是你回答得很不肯定,我會立刻把你扔下去。】

虎笙輕笑,「怎麼突然這麼問呢?」

神仙沒有回答。

總是欺負年受的神仙,或許想看看幸福的年受。

但那不是重點,重點是這雙牽著的小手,是虎笙要一輩子走下去的人。

那縣太爺的女兒呢?就隨風去吧。

 

/後:

在下知道這篇不少唐突的橋段,寫得又長又老梗實在很對不起Orz

僅僅是想寫虎家的事情...。至於虎笙會不會回家,我想不可能了。畢竟他不喜歡望族這個詞,很像是擺架子耍大牌的感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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