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前言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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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徐的風輕輕扯動了樹,陽光潑灑在樹上、地上、屋頂上,為大地鋪上一層金黃。
朵朵浮雲慢慢地移動著,揚起的黃沙被風拋向了天,和白雲攪和成一隻燕子的形狀,整個天空如同一幅沙畫般,讓人沉醉其中。
這裡是一個叫做黃沙鎮的郊區,這兒風大時,附近黃沙岩堆積的黃沙,會隨風襲來黃沙鎮,這時地上的人們就得全副武裝,否則一身是黃,要洗掉也得費一番功夫。
偶爾會有幾個旅人經過,雖然這並沒有市區般繁華,但物資也不虞匱乏。
我躺在屋頂上,悠閒地看著白雲。我喜歡看著雲的流動與變化,能讓我忘記一切煩憂。
倏地,一陣風吹來,一個送報生把手上的紙往天上扔。這裡的送報生都是如此,只要負責把報紙送完就能回家了,而且薪水還不低。
正當我看雲正看得入迷時,一張紙就這麼緊貼在我臉上,真是壞了我的興致。
我拿起那張紙冷哼著:「啐!這單子印多少都沒用的!又抓不到他們,政府就別費心浪費紙張了。」
那是張懸賞單,裡面印了許多人的照片、賞金以及犯何種罪。
「你是笨蛋嗎,德洛?政府怎麼可能會只派全世界的警察追緝啊?」坐在一旁的希維斯敲著我的頭說道。
希維斯是個喜歡蒐集一些怪情報的人,雖同為男性,但他體格可沒我好。唯一讓我不爽的是,他身高180.8公分,比我高了0.5公分。
「不派警察去抓還能派誰啊?」
「賞金獵人啊!」希維斯推著眼鏡道:「賞金獵人主要在追捕逃犯,必要時可以殺逃犯,只要抓到或殺掉拿給政府,就能拿到懸賞獎金。」
「有獎金可拿啊!」我眼睛發亮著,懸賞獎金可是比我這個每天只到飯店當打雜的薪水高出幾十倍,甚至千倍。
「順道一提,賞金獵人要去政府那合法申請,只要去申請即有執照。你也知道吧!政府不管你是不是高手,只管你能不能抓到逃犯。」
「哦~是這樣啊……」風停了,黃沙也沒了,我把護目鏡推到額上看著白雲:「姆……好麻煩啊!做那種工作我就不能看雲了!」
「這麼好的工作你不要啊?」希維斯以為剛剛那些話能打動我的心,還真是天真。他說:「總比你當打雜的要好吧!」
「薪水高,風險也高啊!欸!拜託,命是我的欸!」我蹙眉說著。寧願當打雜的下班後每天看雲,也不要為了高額獎金而送命。
「你怕了?」希維斯帶一點挑釁的口氣說著。「命是你的,掌握在你手中。以你的身手和我的情報,我們肯定能大賺一筆。」
「結果你是為了你自己、為了錢?」我睨著希維斯,只見他笑著承認:「沒錯!我是為了錢、為了自己。但你從沒想過要做些事嗎?等老了以後你的回憶就是打雜、看天空,沒有任何瘋狂的作為就這樣過完一生,或者你要對小孩們訴說著每一個槍痕、刀疤的故事呢?你該為自己創造回憶,兄弟。」
希維斯說完後,便跳到底下,仰頭對著我說:「德洛,若你不想當我也不勉強你,我可以另外找個搭檔,到時說不定還能寄一大筆錢給你!」語畢,他便起步要走,我叫住他:「喂!希維斯!你要去哪?」
他笑道:「申請執照啊。」他邊說邊從車庫牽出一台重機,扣上安全帽。
「欸!」我把車鑰匙丟給他,「順便幫我申請一張吧!」我想我是被他說服了。
他接住鑰匙,「OK!」說完他便離開了,駛離過的痕跡揚起沙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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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嘿!兄弟!」
我隱約聽到希維斯的聲音,但眼睛就是張不開,便含糊的說著:「啊……叫什麼呀?我正熟睡著呢……」
「起來啦你!」希維斯喊著,此時我感覺頭好像被重重的敲了一下,勉強睜開眼睛:「希維斯……回來啦……」
「靠,真夠悠閒的!吶!」希維斯拿出一張黑色的護貝卡片到我胸前:「執照幫你辦好了。收好啊!遺失再補辦可是要錢的。」
「這麼快就辦好啦……哈阿…………」我打了個大哈欠,伸個懶腰。沒想到這麼快就黃昏了,明明希維斯離開時還是大白天啊!
「好啦!差不多能開始工作了!」希維斯邊說邊把他的執照放進左邊胸口口袋裡。聽他這麼說,我馬上反駁:「喂!太快了吧?才剛發到執照就要工作?」
「德洛,我問你,以年齡來說,我倆誰大啊?」
「你啊。幹麻問這個?」我滿腹疑惑的回答著。
「那以人際關係、情報線索來說,誰比較有經驗啊?」
「你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吧」我非常不確定。
「笨蛋!肯定一點啊!再怎麼說我都比你有經驗!你也只有打架這方面贏我而已。」
「幹!你還真欠打,希維斯!」
「總之,賞金獵人這職業很容易就被淘汰的,同業競爭也很激烈,只要能力稍弱,就會被其他賞金獵人刷下來的。」他調整領帶說著。
說真的,他穿西裝打領帶的看起來不像上班族,反而像黑道。
「看看你,穿那什麼樣子啊?」希維斯打量我身上穿的衣服,我也看看自己問道:「幹麻?我穿這樣哪裡不對勁啦?」
只見希維斯拿著雷射筆指著護目鏡和身上的衣褲:「護目鏡,扣分!卡其工作褲,扣分!還加吊帶,扣分!鞋頭和鞋底分離,扣分!還有你的臉……」
「扣你媽啦!再扣啊!再扣啊!」我不等他說完,邊衝上前去搶走雷射筆。「我最討厭別人拿我長相開玩笑,你不是不知道,希維斯!」
「我、知、道!」希維斯微笑著:「我倆第一天認識時你就對我聲明過了:『不管褒貶、認真、或開玩笑,只要評論你的長相,就是踩到你的地雷。』」
「Right,別再犯了。」我指著他說著。「那我到底該怎麼穿才能合格?」
希維斯指著他的西裝:「就跟我一樣吧!」
「啥?」有沒有搞錯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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喀擦。
我轉開門把,對在外頭階梯等待的希維斯攤手說道:「這樣呢?」
希維斯一邊打量著我一邊點頭:「OK!很好!不錯!」
「那接下來呢?」
「接下來就按照我的計畫去實行,記住,只要照我的計畫來,要在賞金獵人這個領域打出名號是很容易的。」希維斯戴上安全帽說著,「我們就先實習一下,從小一點的逃犯下手。」他坐上重機。「上車吧!」不等我坐好,希維斯就馬上催油門。
「喂喂喂!我還沒準備好啊!希維斯!」
待我坐穩且心情平靜下來後,希維斯已經騎在巨大黃沙岩所形成的峽谷旁的道路。這條路既無蜿蜒曲折,也無想像中筆直,有種騎不到盡頭的感覺。
「哇……」我驚呼著。「這裡真棒!四周一片遼闊,天空也是!我喜歡這種奔馳的感覺!」要是我會騎重機的話,獨自馳騁在這條無止盡的路上,一定超爽。
「等你有錢以後,就去買一台玩玩吧!」希維斯笑著。「這台NSR我也只是拿來代步而已。」
我輕聲的說:「那就等有那麼一天吧。」
「會有那麼一天的。」
我不語,靜靜的享受這種感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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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騎了多久,我們到達目的地-落艷城。希維斯把車騎進城裡,停在一間咖啡廳的門口。
「今天我們的目標是他。」希維斯拿出送報生發的懸賞犯名單指著其中一個大鬍子男人:「提爾提斯,擁有吸毒與偷竊前科,性侵多名女子,後來逃獄,警方懶得追捕,所以才交給賞金獵人。」
我看著六位數的懸賞金額,再看看希維斯,「你知道他在落艷城?」
「當然,可別小看我的情報。」希維斯認識了很多人,而那些人都是能提供有利情報給他的人。「他經常在酒店出沒,我要你去跟他攀談,把這發信器放他身上,若到時發生什麼狀況的話我會騎車過去接應。」希維斯將一個小小的、黑色的東西交給我,那是發信器。
「這麼多酒店,他會在哪?」我問道,剛好希維斯正在講電話,只見他說:「Silver?好,我正要派人過去。」
待他掛斷後,我問:「他在Silver酒店裡?」
「沒錯,你現在就能過去了。」
我點頭,正要起步時,希維斯叫住我:「等等!德洛!把這東西戴在耳朵上,原本的耳針拿下來。」
我拿下來後,便戴上希維斯給我的黑色耳針。希維斯說道:「我也有一個,這是方便我對你說詳細的情報,你只要聽我的指令,不須回答我,明白的話就出發吧!」
我點頭後,便朝向落艷城最大的酒店-Silver前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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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進門,門口兩排穿黑禮服開高叉的美女們列隊迎接,說真的,我有些震懾到了。黃沙鎮的酒店可沒那麼高級,這裡的酒應該都很高價位吧!
幸好希維斯叫我換西裝,不然我穿一身破的吊帶褲進去可能馬上就被轟出來了吧。我走進去後,很自然的走到吧台那,我並不想刻意找人,這樣只會顯得我很可疑。
「來杯人頭馬。」我對服務生說著,服務生倒完酒後,我細細品嚐這白蘭地的箇中滋味。
環顧四周,發現這間酒店真夠大的,總共二十樓,這樣我該上哪找那大鬍子的身影啊?說不定現在他在廁所偷黃金製的馬桶哩!
『德洛,聽得見嗎?聽見的話敲敲那通話器。』
是希維斯的聲音,我敲了敲耳針後,希維斯接著說:『Good!聽著,德洛,我每層樓都布有眼線,所以你不必費心尋找“角”的下落。』
角,指的是懸賞犯,是賞金獵人界的術語。
『還有,發信器要自然的放在他身上,動作不能太大,最好是在他沒注意就放入。』
我一邊聽著希維斯的碎碎念,一邊看四周,這裡秩序很好,來品酒的客人看來都是大戶人家。一樓幾乎是品酒的客人,二樓以上就不知道了。
『德洛,若角不在一樓的話,發信器我會叫其他人負責放入的,這點你就不用擔心了。』
我根本沒在擔心好嗎……希維斯真是多心。
這裡的人大多有大鬍子,只是那叫提爾提斯的傢伙鬢角跟鬍子是連在一起的,而且頂著大禿頭,實在很難讓人不注意他。
我靠在吧台,盯著人頭馬等待下一道指令,這時,有個穿橘色禮服的氣質女人朝我走了過來:「嗨,你好,你……心情不好?」
「痾,不是,我在……觀察。」
「噢,觀察……嗯……」她撥了撥金色頭髮後,把其中一邊的頭髮塞到耳後。她耳朵上的耳針和我是同一種款式,只是她的是紅色的。她拿起自己的酒杯輕碰我的。「乾杯。」
「琴酒?會不會太烈了?」我指著她喝的酒問道。只見她靠近我的臉,一手搭著我的肩,表情性感的說:「這對我來說剛剛好。」語畢隨即小聲的說:「不然怎麼抓得到角呢?」
哇靠!這麼性感的女人竟然也是希維斯布下的眼線。
「我該走了。」她轉身正準備要走時,我摟住她的腰,用低沉的嗓音說著:「妳叫什麼名字?」
「我沒有名字。更正確的說法是“眼”不需要有名字。我們都用顏色來稱呼。」她輕吻我的臉頰後便道:「我叫Red,待會我會把角帶過來的,Black。」
我看著離去的她沒入人群中。
過一會兒,只見Red身旁出現一位禿頭大鬍子,她還真把堤爾提斯帶來了。提爾提斯本摟著她的腰的鹹豬手,慢慢的移到Red的背部。而Red也不以為意,她與角談笑著,並將頭髮塞到耳後,而且重複兩次。
『德洛,可以接近他了。』希維斯說道:『記住,放入發信器要不著痕跡。』
我走到提爾提斯旁,笑著:「你好,老兄。」
「你好……」提爾提斯揚眉問道:「你是……?」
『用假名。』希維斯提醒我。
靠!希維斯那傢伙現在才說!幸好我很會掰,於是便胡亂報個名字:「我叫……路爾龐斯,你呢?」
「提斯。」提爾提斯大概每換一個地方就換一個名字,他自我介紹完後,Red也輕吻他的臉頰離去。天啊!我竟然和這禿頭同一種對待法?
現在想這幹什麼?還是趕快工作吧!
我坐他旁邊,問道:「喝不喝人頭馬?我請!」
「當然喝!白蘭地是好酒啊!」提爾提斯笑著,我對服務生說:「兩杯人頭馬。」
我心裡可是沾沾自喜,沒想到第一次「狩獵」就那麼順利,連酒都對他的味,真是太幸運了。
等我盤算好該如何放入發信器後,我的腳便掃過提爾提斯做的椅子,椅子和他皆因重心不穩而倒下,只見四周好幾百雙眼睛直盯著我們,我馬上蹲下扶著提爾提斯:「提斯,你怎麼那麼不小心啊?來來來,我扶你……」於是我在提爾提斯背後撐起他,只見他吃力的站了起來,看他扭曲的臉,想必屁股很痛。扶他起來後,我向眾人說:「沒事、沒事……」大家聽我說沒事後,便繼續品酒。
而我一手拿發信器,一邊假裝與提爾提斯聊天、一邊將它不動聲色的放入他的口袋。
『放好的話敲通話器。』
我敲著通話器,等希維斯下一道指令,希維斯說:『很好,那麼接下來……』
「欸!先生,你剛剛是不是放了什麼東西在他口袋?」一個穿西裝的小鬼的走來問道,他這一問,其他人的目光又轉移到我這了。
糟了……我以為一切都很完美,結果還是被發現了!
「沒有啊!你大概看錯了!」我挑眉訕笑著:「或許你在騷擾其他女士的屁股時,沒集中注意力吧!」
眾人跟著發笑,不過他剛才騷擾別人的屁股可是真的!只見他面紅耳赤,卻毫無辯駁的能力:「你……!我明明就看到你放東西進去!你這傢伙看起來就不懷好意!」
「你是用哪隻眼睛看到的?色狼的眼睛?」
在我正砲得高興時,提爾提斯似乎也發覺了口袋裡面的東西是發信器,於是逕自往門口衝去,但Red和其他的彪形大漢擋在門口,我見狀也朝提爾提斯衝了過去,眾人一見出狀況,個個往二樓衝,二樓樓梯口被擠得水泄不通。提爾提斯也不是省油的燈,他抓起門口旁的長窗簾,一股腦兒的往窗戶撞去,玻璃碎片掉了滿地,只見他跳到對面的屋頂逃跑了。
「幹!」我飆完髒話後也抓著長窗簾跳到對面。
『德洛,現在去追也沒意義了,我的眼在這城裡到處都是,他們會替我們抓到的!你不用追了!』
「我不要!」我一手拿著槍射擊離我不到三百公尺的角,一邊對希維斯說:「如果叫眼替我們追捕,豈不是顯得賞金獵人的沒用?眼只不過用來提供情報,追捕角的工作是賞金獵人的!誰也不許搶!好不容易快到手的獵物被一個小鬼破壞掉了!他媽的!」
『同業競爭!你懂我意思嗎?』
「幹!不懂啦!」我吼著,而提爾提斯的肩膀和大腿各中一槍,走路一顛一跛的。
『你說的那個小鬼一定也是賞金獵人!他想和你搶這個角!』
「就那個色鬼?」我失笑著。「敢搶我生意……他媽的!」
砰!砰!砰!
背後響起一陣槍響。
我往後看,是Red。她解決掉另一個屋頂上的狙擊手。
靠!沒想到同業競爭這麼激烈!屋頂上都備好狙擊手準備殺同業的。
「屋頂上的狙擊手由我解決,Black,你放心去追捕吧!」
Red說完又繼續到別的屋頂解決其他的狙擊手。
我將槍收回腰際,轉身正要追角時,角不知跑哪了,他發信器八成給丟了,這下子希維斯也不知道他躲哪了吧!
這情況還不糟,糟的是我的額頭正被槍口抵著。
沒想到第一次實習就那麼衰,連錢都沒拿到就被一個色狼小鬼用槍抵著我的頭。
那色狼小鬼正是在酒店破壞我的計畫的人。
「幹麻?」我故作鎮定的問他。
「幹麻?當然是來打死你!」小鬼面色猙獰的看著我,讓我覺得有點好笑。「笑?笑什麼笑?」
「我看你連扣板機的勇氣都沒有啊,小鬼!」我抓住他持槍那隻手用力反轉,他鬼叫一聲後,槍便落地。我用力踹他的膝蓋,他便痛得倒地不起,轉身準備繼續追捕角時,我瞄到他正想去撿地上那把槍,於是迅速抽出放在腰際上的槍,朝他與槍支中間的距離開了一槍,他便止住了動作。
我將他的槍用腳拖到自己腳邊,用皮鞋的鞋尖將槍拋上並接住。「我不想殺你,你卻想殺我,天理何在?」
「賞金獵人的世界本就無天理可言!」此話剛出,他便抽出另一個腰際上的槍。
砰!
「啊…………我、我的手啊……手……」小鬼痛得直哀號,猛抓著受傷的手。我冷言:「再一次,我可不是瞄準你的手,是這裡。」我指了指腦袋,他聽明白後我便將他的槍踢到樓下。
「真是死小鬼……延宕我的時間!」我咕噥著,並問希維斯:「兄弟,角的位置?」
『剛收到其中一個眼的消息,位置在C-15。每個屋頂都設有英文字母的牌子,地上每個格子也標有數字,你現在在G-10,我會隨時跟你報告他的位置。』
幸虧有眼的幫忙,這樣一來即使沒有發信器,也能找到角的位置。希維斯一定是叫眼別出手,只管報出位置,不然在眼查出角的位置時,就能當場活捉角了。
不過細想這些數字是誰設置的啊?還真閒呢……
C屋是個只有三層樓的空屋,選在那躲藏是最好的。
但是空屋就得更加小心,因為子彈不知何時會射向自己。在捉到提爾提斯前,還得避開同業的攻擊。人類就是如此貪婪,為了錢、名聲,而使出不擇手段。
我在幾分鐘的時間便趕到C屋的屋頂上,期間還能聽到周圍槍聲四起。
『C-8,2F。』
我緩緩的走到通往二樓的門旁,注意四周是否有埋伏,確定沒有後,便朝二樓前進。C-8離我這還蠻近的,屋裡一片寂靜,只聽得我的腳步聲。
『C-40,2F。』
靠!這麼會逃!我也顧不了危不危險,便朝C-40的方向前進。突然,右邊一聲槍響,我馬上貼到一旁的牆壁上,在牆上的彈孔離我的頭只有幾毫米的距離,我頻頻喘氣,對希維斯說道:「眼可以不殺了角,但請殺了礙事的人!否則老子沒死也只剩半條命!」
『放心好了,你只管往前衝。待會你帶著角從二樓跳下去,我會過去接你。』
「二樓?」我從窗戶看向一樓,幸好一樓還有遮雨棚可以減輕痛苦,「行。」
待我轉身,又一聲槍響,子彈打中我的肩頭。
我朝子彈飛來的的方向開了幾槍,我敢百分之百確定開槍的人是提爾提斯,於是我邊開槍邊走向提爾提斯躲藏的位置。
提爾提斯一聽腳步聲逼近,便馬上起身猛開槍,我敏捷的躲過子彈,並朝他開槍的手開了一槍,中彈的瞬間他的槍也掉落了。
我拿槍對著他命令著:「把你身上所有的子彈和武器全都卸掉,要是被我發現沒完全卸掉,你就死在這吧!」
「路爾龐斯……別這樣,有話我們可以坐下來談啊!」提爾提斯用懇求的語氣說著,彷彿我追捕他是一種罪。
「卸掉!」我大聲吼著,老子才不吃這套哩!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!
他乖乖的把口袋的子彈、刀子、腰際的槍全拿出來丟地上,我問道:「衣服呢?鞋子呢?翻開我看看……」
仔細檢查確定他身上沒武器,此時他身上只剩一條內褲和一雙皮鞋而已。
我指著窗戶說:「好了,跳下去!」
「從這裡?老兄……有話……」
「給我跳!」我說完便用力推他一把,我自己也跟著跳下去。
此時希維斯剛好趕到,看到兩個狼狽的男人摔得鼻青臉腫,便說:「老了?禁不起摔啊?」
我忍不住大罵道:「幹!骨頭是我的!」我按住中彈的肩頭,指著提爾提斯:「這傢伙呢?我們可是騎重機,沒辦法搞三貼!」
希維斯拿著一條繩子微笑著,二話不說就把我和提爾提斯綁在一起,我大叫著:「希維斯你這好樣的!老子不搞GAY!別把我跟這變態大鬍子的屁股綁在一起!喂!希維斯!你有沒有在聽?希維斯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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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喂!德洛!德洛!」
是希維斯的聲音……
陽光太溫暖了,溫暖到我睜不開眼,只得用含糊的聲音回答著:「希維斯……你終於聽我說話了……你最好把我跟那變態大鬍子分開喔……」
「你莫名奇妙說些什麼話啊?」希維斯爬上屋頂,坐在我旁邊說著。
「我剛從二十年前回來……」
希維斯看了我一眼,「神經病喔!」
「真的啦!你還記不記得二十年前執行第一個角的任務時,對我做了什麼過分的事?」
「那麼久的事了,早忘了!」
「幹……」
二十年了,這二十年間我經歷了風風雨雨,看到的都是血色的天。
這回,我徹徹底底的從賞金獵人界退休了。
看著湛藍的天,我呢喃著……
「久違了,Sky。」
En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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辛苦看完本篇的各位以及要評文的各位!
這篇作品主要是在寫我的喜好=ˇ=
像看雲、騎重機、奔馳的感覺等等的,當然德洛的個性跟我是一樣的
中後段的劇情是配合賞金獵人的職業寫的,
不然其實敝人的運動神經是很差的........(小聲)
太長請見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