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六那年,大家一起埋了接力賽得到的獎盃,說是等長大後再拿出來。
看著對遙笑的凜,真琴心中有些不好受。大家一起得到的獎盃頓時覺得沒那麼開心。
一直以來,都是他陪著遙的。他努力地讓自己成為遙所注目的人,可惜再怎麼努力,遙的目光依舊追隨著凜。
他不恨凜,只是覺得自己不夠努力。
在凜去澳大利亞後的幾天,真琴將先前寫好的信拿出來,那是寫給遙的告白信。
這樣的信,丟家裡也不是、拿去回收也不是,就乾脆給它埋了吧。
手上的信紙被捏得皺皺的,他走到前幾天埋獎盃的地方,望著那被挖過的土地好一會兒,被後方的突然發出的聲響嚇了一跳。
「真琴?」
聽到熟悉的聲音,他趕忙轉過身去,「啊、遙,午安。」
「……」遙無語地看著他,瞄見他手中的東西,「你要去寄信?」
「哦,這個啊。」真琴故作輕鬆的笑了笑,「這是要給遙醬的信。」
「給我的?」遙有些疑惑,都住那麼近,用講的就好啦,何必寫信呢?不過,既然真琴用寫的,大概是什麼難以啟齒的事吧。
「嗯,不過我現在還不能給你。」原本要把信丟到的他靈機一動,「等長大以後你再來挖吧,這是時空信件。」真琴說完,便挖獎盃旁的土,將皺皺的信紙放入裡頭埋起來。
「在這之前不能偷挖喔。」
「嗯。」遙點點頭。「那在拿獎盃那一天挖出來可以嗎?」
「在拿到獎盃後的一個禮拜,那個時候再挖吧。」
真琴瞇眼笑道,暗暗的希望這份情愫能在未來某天被察覺。
◆◇◆◇
高中二年級,凜回來了。
獎盃被凜事先挖了出來,不在乎的丟在地上。
那之後,本來眼中只剩下水的遙,又多了凜。那個一直以來在內心某個角落的人。
真琴有時候對他欲言又止,他知道,打從一開始,勝利就是凜的。
但,至少再讓他掙扎一次吧。這顆玻璃製的心,他會小心翼翼地捧著,不讓別人受傷。
「真琴醬……真琴醬……」
「啊,抱歉,渚。你剛剛說什麼?」
「真是的,真琴醬。你最近是有什麼煩惱嗎?怎麼感覺經常心不在焉啊?」渚鼓起嘴巴抱怨,真琴笑著說抱歉,但時空信件的事情還掛在心上。
放學後,他忍不住問了遙。
「遙。你還記得以前我們埋的信嗎?」
「信?」遙的表情看來是對那件事情沒記憶了。
「就……以前我要給你的信,最後把它埋起來了,那時候我說等挖出獎盃後的一個禮拜再把它挖出來……」
見遙思考很久,他知道遙完全不記得了。這時候該做什麼反應?去把信挖出來嗎?還是……
「開玩笑的,遙醬。」真琴笑了笑,「只是想測試看看你的記性好不好而已,看來好得很。」
「……囉嗦,還有,不要加『醬』這個字。」
真琴苦笑。
捧著的玻璃碎了一地,劃破他的心。
受傷的虎鯨,沒有人發現。
/後:
這篇只是想寫寫玻璃心的虎鯨←
真琴感覺是報喜不報憂的類型,擔心的事情都往肚裡吞。
即使遙沒有想起來,他不會逼遙、也不會主動挖信給他看證據。要當事人想起來才有意義,所以他給自己台階下。
今天隨筆寫了小短文,個人非常喜歡,而腦洞很大的我把他YY到12月要出的凜遙本身上。
劇情已經有了雛形,到時候寫的是中東風(艸)←書名也想好了(炸
其實真遙跟凜遙都想在12月的時候出本,就差真遙的劇情沒出來←因為怕修羅來不及都會提前寫XDD
▶▶以下是今天隨筆的內文:(題目:信仰)←其實今天有發噗,不過還是把內容po在這,關於信仰短文的討論可以到那噗XD
光穿過彩色玻璃照入教堂。
少年看著白衣長袍的男人,跪地雙手合十,虔誠的在聖母面前禱告。那景象美得像一幅畫,少年的眼睛閃閃發亮,這樣虔誠的人,任誰都會寬恕他的罪。
男人禱告完,起身準備離去,一轉過身子便看到衣衫襤褸的少年。兩人四目相交了好一會兒,少年開口了。
「要怎麼樣才能像你一樣如此聖潔呢?」
男人聽聞,為之一笑,「只要有信仰便行。」
少年又問:「可是……可是我沒有信仰。」
他慌亂的表情,似乎是想尋求一個正確答案。
男人走上前去,輕抬起少年的下顎,撫著他的嘴唇,一遍又一遍。
然後,落下一句話,輕輕的,卻很有力道。
那句話少年一輩子也不會忘。
「不要緊,你只要信我就好。」
※套到凜遙本上的話會再修改XD,不過應該確定這個橋段會出現在本子裡了W
▶▶另外該該一下(X),真的好喜歡朝雲太太寫的猿美文!上次買了她寫的《流年》,這次新刊出《幸福論》
好想買好想買QAQ,但是我的荷包君哭著要我別削他肉Orz.......